天已经黑了,我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我好像是傍晚到达的,具体几点钟我也说不准,当时还有太阳的。
现在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我在里面耗费了那么长的时间吗?看样子工厂的火势变小了啊,都快看不见火光了。
可是应该没有过去太长时间,为什么火势会变小呢?
有点奇怪啊。
算了,先回去要紧,也不知道白鹿儿回家没有,不过按照羽涅的反应,应该会很忙的吧。毕竟是有事情做的人嘛,又不是我这种闲人。
今天的天气真是不好,没有月亮周围黑的可怕,好几次看不清楚前方差一点就撞上了人家的房檐上。
这附近也没有路灯的光亮,是因为临近郊区的缘故吗。身上的伤每次跳跃都扯动着神经一般让人感到疼痛,让人气愤和烦躁可又无可奈何。
因为光线原因,没有判断好前方的距离终究还是踩空栽了下去,嘴上骂了一句,想起身可是背部的疼痛还是让我放弃了动作。贪婪的呼吸着空气,想平静下来心情,但是疼痛就像是睡觉前夕纠缠着自己的蚊子让人难以入睡一般,不仅如此还扰乱着人的心神。
一直在地上躺着不是个办法,咬咬牙,伴随着自己的低吼还是从地上艰难的站起来了,牵扯到腹部的肌肉,牙齿猛然打了个战栗。
刚才可真是没少挨打,那个人,每一拳的力道明显是想置我于死地,如果不是当时已经耗费了太多体力想必应该不会像当时那么难以应付吧。
谁又知道呢。
走到楼下的时候能够看到房间是没有开着灯的,可是为什么这一条街道都是黑漆漆的呢,大家都不在家,是哪里有什么活动吗?
真是奇怪啊。
掏出钥匙打开一楼的门,才发现门是开启状态的,我记得我临走之前是锁上了的,还是说我记错了。
房间里有声音传来,心里很警觉放弃了想要开灯的想法。
“祈年?你回来啦。”
欸?
白鹿儿的声音。
“怎么搞的,身上怎么乱糟糟的,这是…你流血了?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口,你这是去了哪里?我马上去给你找医生!”
白鹿儿担忧的声音传入耳中,明明那么近为什么却看不到她的模样。
“鹿儿?”
“恩?”
“你…在哪?”
我难道看不见了!?
伸出手的那一刻被白鹿儿握住,感受到了一丝温度 从手心传来,我才意识到我现在浑身冰凉。
“是没有开灯,还是我真的看不见了。”
“祈年?”
20:23.
“差不多可以了。”
“谢谢大夫。”
眼睛火辣辣的疼,但是能够看到眼前的景象了,虽然还是有一些模糊。
“先不要睁开眼睛。”
“眼睛好痛……”
“你眼睛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覆盖住了一层膜状物,这东西影响了你对光的感知,不过好在冲洗的差不多了。”
我完全没再听大夫再说什么,只是一味地在抱怨好疼。
“生理盐水不会让你疼痛,是那层膜状物的成分刺激了你的眼球。”
“我明白。”
“一个大男人这点痛忍忍就过去了。”
“您说的倒是轻巧。”
大夫在翻动着他的出诊医疗箱,我虽然看不见但是听的一清二楚,“好了,现在给你身上敷上药吧,把上衣脱了。”
脱衣服的动作幅度稍微大一点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你这是跟人去打架了吗?”
“大夫,您轻点。”
“消消毒,别乱动,都是成年人了。”
“可是成年人也会疼啊。”
“那就忍着。”
“好…”
镊子碰到玻璃瓶的声音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么大的人了,不要总是和别人约架,找个正经点的活干和自己妻子好好过日子不好吗,打架有风险的,你看看你脑袋上都有伤口。”
“我也是被迫的。”,大概。
“大夫,您喝茶。”白鹿儿端着茶杯过来,大夫道了谢手里的动作并没有停下,其实身上的伤口大多是擦伤,而且刀刃也没有划出太深的伤口,疼还是因为被那个人打的。
“嘶——”
“你后脑勺怎么肿了?”
“摔地上了。”严格的来说是被人狠狠砸在地上的。
我睁开眼睛,电灯的光刺得眼睛疼,我还是老老实实闭上吧。听着大夫撕开纱布的声音,做好了接受按压的准备。
“我一会给你开个单子,明天按照上面的去买药就可以了,都是些化瘀的药记得按时吃,其他大部分都会是外用药,还有最近不要看强光,对你眼睛的恢复不好。”
“啊?”
“啊什么啊,眼睛不想要了。”
“这倒不是。”
“脑部最近不要有什么大动作要不然碰到了就不好了。”
纱布一天换一次,过几天就不需要了。
“谢谢大夫。”
“行,暂时就这样,如果有什么突**况再去诊所吧,那我先走了,注意好好休息。”
“大夫,我送送您。”
白鹿儿把大夫送到门口,大夫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就坐上他的小马车离开了。
“你还没吃饭吧,我去把晚饭热一下。”
“让你担心了。”
“昨天你一夜没有回来,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想着你是跟索菲亚出去了,认为可能是被索菲亚带到哪里去玩了吧,可是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也是慌张的不得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回来,真的让人很后怕,不过好在现在你还算平安。”
“出了一点事情,虽说不得不去做但是搞成这个样子我也是没有想到的。”
“既然一定要去做,我想你肯定是有着充分的理由,只不过你顶着一身的伤回来,就算你有再充分的理由,我也难免会想阻止你再去做。”
白鹿儿去厨房留下我一个人在客厅里面瘫坐在沙发上,不知道为何困意反而下降了许多。
“来,张嘴。”,在我放空大脑的时候,白鹿儿突然坐过来了,“晚上熬的粥。”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大夫不是说了,让你闭上眼睛休息,不要看强光的嘛。”
“唔…把灯关上就行了吧,还有你往我眼睛上放了什么,湿毛巾吗,还是温的。”
“哪有关灯吃饭的道理啊,张嘴啦,快点,要不然一会又凉掉了。”
“让人喂饭好别扭的。”
“好啦。”
啊~~~
“这是什么啊,银耳吗?”嘴里咀嚼着东西,说出来话都是呜呜的。
“好吃吗?”
“那是肯定的。”
白鹿儿笑出了声,“那就好。”
有敲门声,有些奇怪这个点怎么还会有人来,白鹿儿放下碗,起身去开门,听声音是叶尚,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在传达给白鹿儿但是刻意压低了声音,听不清楚到底在说些什么。
“辛苦你了,还专门跑来一趟。”
“应该的,话说回来,祈年,他…怎么了?”
我现在上半身缠得跟个木乃伊似的,让谁看了不好奇,白鹿儿好也只能表示无奈,叶尚也没有多寒暄几句,影卫的工作还真是忙,都要半夜了还要准备工作的事情。
“说起来,你好像还没跟我说你到底去做什么事情呢。”
“这个嘛,索菲亚被绑架了。”
“欸!?明明昨天才刚刚见面的,是惹到什么人了吗?”
“有人在进行换骨魔法,抓走了索菲亚做祭品。”
“换骨魔法成功的概率我记得是非常小的,过去很少出现换骨成功的案例,而且用其他人的命让一个将死之人的续命的办法,在希祁弍是严令禁止的。抛开法律不谈,这个魔法所需要的术式恐怕也没有几个人会吧。”
“半巧不巧,那个会此术式的人就在盘州城内。”
“那人现在…还活着吗?”
“半死不活的状态,好像这个术式也会损害自己的生命力,现在他的生命力非常低下,而且眼睛被人刻意弄瞎了。”
“被你救下了啊。”
“算是吧,你怎么知道的?”
“你也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啊。”白鹿儿把空碗放下,换成了切成块状的糕点,白鹿儿没有晚饭吃太多的习惯,晚上的饭食算是很清淡了。
“照这么看,今天傍晚城郊那个烟花工厂的爆炸是你引起的吧。”
“这一点,我不否认。有一件事你得知道,里面不是做烟花的。”
“那是?”
“那是个军火仓库。”
“军火仓库?”
“现在是个废弃仓库了。”
白鹿儿在思考着什么,大概是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吧,我的肚子不看时间的响了起来,白鹿儿轻声说了一声抱歉又往我嘴里放了一块糕点,其实,告诉我碟子的位置我自己是可以自己吃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今天不是重新去钟塔了吗,里面好像也藏匿了一批军火呢,都是些枪支,应该没有无楼工厂的炸药。”
“那,你知道具体是些什么人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好像明天就要被转移掉了。”
“你稍等一下。”
“好。”
白鹿儿出了门,倒是知道她是去做什么的了,心脏刺痛了一下,归功于摄魂花的,我感受到一股魔力,那种魔力判别不出是什么,倒是调查森已然时,白鹿儿好像用过一种通讯的魔法道具当时也感受到了这种魔力。
明明都失去感知能力了,摄魂花还要时不时的让我感应一下,是怕我长时间失去魔力,导致手生吗?
旧伤之后又添新伤,疼痛的感觉我怕是忘不掉了。
“我回来了。”
“欢迎回家。”
“干嘛呀,我才出去了一小会。”
“是的,鹿儿小姐,一小小小会。”
“好啦,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线索还是很重要的,只是那个工厂毁掉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查到些什么。”
“一身的伤口换来的嘛。”
“你是个大功臣,行吧。”
“那有没有谢礼呢?”
“说来听听,你想要什么样子的谢礼呢?”
我摆出认真思索的模样,“那我就要好好考虑考虑了。”
“赶紧吃你的饭吧。”
我没有把伍莉被卖给典狱司新任司长的事情,如果真的要和司长真面发生冲突,还是不要把白鹿儿卷进来的好,我自己冒险就可以了。
“这个点了,休息一会就去睡觉吧。”
“听从安排,鹿儿小姐。”
“那我收拾东西了,你先休息吧。”
“不要太劳累哦,鹿儿小姐。”
白鹿儿轻轻笑了一声,“我明白,祈年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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